2015-10-01*

低穀處的崛起——才是偉大的崛起

人一輩子總有經受低穀的煎熬。

我們都應該記住,有些傷痕,劃在手上,愈合後就成了往事。有些傷痕,劃在心上,哪怕劃得很輕,也會留駐於心。

生命中,似乎總有一種承受不住的痛。有些遺憾,注定要背負一輩子。總有一些精美的遺憾瓷器在我們身邊跌碎,然而那殘痕卻留在了歲月裏,驀然回首時的刹那,誰都有過這樣的時刻,傷口又在人世的雨天裏隱隱作痛。心在回憶中掛滿淚滴,提醒著我在那樣的歲月裏,怎樣獨自一人背負行囊在荒原上流浪。一切就是這樣,最初的傷口最真最美,卻往往最脆弱最單薄。迷惘和懺悔,幽怨和心痛,似跌落在昨日的珠鏈,每一顆鏈子都印滿青春和屐痕。

人變成非人了,我不是指的野獸化,而是人的所謂文明。我是一個被文明套牢的人,生活在價值觀念的狹長地帶。行為走不出倫理的戈壁,思想越不過道德的雷區。寧願在規範的籠子裏吃喝,也懶得看一眼外麵的風景。這個外麵,這個他們認為的外麵,實際上是他們自己的內心,無限風光的靈魂地帶。

每個人帶著強烈的欲望而來。世界就是欲望成就的,尤其是生命,在欲望中蒸騰、凝聚、成長,最後死亡。如此瑰麗的事物,卻被人類死死扼住。扼住欲望,其實就是扼住命運的咽喉。

當進入任何一種生命形式,我都是為了欲望而存在的。我的理想就是讓欲望得到自由,享受生活的神奇與活力。誰讓日子這麽平淡?誰叫歲月如此無聊?誰造成社會的單調和混亂?誰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弄得高深莫測?文明在一隻狼的軀體上緊緊地包裹了一層羊皮。多了一隻羊嗎?不,而是少了一頭狼,荒原上便少了一份孤獨的悲壯,世界看上去更優雅但實際上卻是更虛弱了。

也不是沒有受挫的我像流沙一樣從我們手中滑落,或是因為失去,或是因為歸零,或是因為流言的壓力,就此隕落江湖,成為數年後讓人歎息的一支殘夢。我在一年內將以上三種經驗統統消受,如果我能夠站起來,真是這個時代一個精彩的奇跡。

學會麵對,人性中最具劣根性的逃避。我光腳走在刀刃上。那個階段已經徹底過去了。很多朋友的鼓勵和安慰,把我從那個刀刃上扶下來。所以真的要感恩。

突如其來的悲傷,有如突兀於平地上的高山,它撞得自己的眼睛生疼,它嚴重震蕩著你的內心,但它始終是一處風景,它對你的改變不過是想誘使你登上這座山,看看山那邊是什麽。而如果你想繞過去,那也不是不可以,隻不過要花更多的時間,也許你走完了一輩子,發現自己還在山下麵。

突然的喜悅,則像高山頂上的一汪湖泊,隻有在曆經坎坷之後,你才能欣賞到她優美的姿容。站在湖邊,你也許會大笑,或者長嘯,或者哭泣。喜悅是這樣的一種感動,它為你生命中長期的追求和自信分紅配股,它告訴你,這是你應該得的;然後,讓你複歸於平靜。

喜悅與悲傷,仿佛旅遊景點中的飛來石,它莫名其妙地來到一個高處,俯看著前來遊覽的芸芸眾生。誰對它凝眸注視,懷著虔誠與感激,它便毫不猶豫將自己深藏的內蘊傾吐出來。

至今我生活過得節約,但是不影響快樂。有一個給人溫暖的現象:變成窮人後,好朋友不但沒有減少,反而增多了。當我很窮的時候,我知道什麽是免費的嗎?快樂。隻有快樂,才會吸引很多正麵的能量,那些能量才會讓我變得更好。

學會看事物,以更多的角度。生活中的戲劇化無處不在。當我們聊起事業受重挫的侮辱事件時,先嚐試著理解我當時的心境。我不覺得這是在侮辱誰,就覺得那是很好玩的,分享一下好玩的經曆。我覺得自己是個有幽默感的人。但是大部分人憤怒,後來我發現這中間有一個文化差異的問題。我的成長背景並不會告訴我,這件事會傷害別人。但是,我必須講,我的話真的讓某些人的心裏受到傷害了,對他們,我很真誠地道歉。

學會以更多的角度來看待事情。以前總是用自己的視角來觀察事情,這樣太片麵了。

那件事之後,我沮喪了很長一段時間。並非因為人們在攻擊我,而是看到了攻擊背後的原因,某種文化的差異。那麽,我還要堅持我的真性情嗎?還是我以後要變成一個假惺惺的人?這是我那個階段的困惑。

人庸俗的總會讓權位縛住一生。既要對手下呼呼喝喝,又要對上司唯唯諾諾,還要提防被別人踩到台下。每天都會為出席不同的會議而奔波,每刻都會為保住自己的權位而苦惱,政治生涯幾乎使我沒有了私生活,沒有了自我,沒有了天倫之樂。我能看透官場上的一切,坦蕩麵對人生,不奴顏婢膝,寧願放狗屁也不拍馬屁,實實在在,平平凡凡,不管身處何境都象一點紅梅,傲立雪中。我瀟灑自如,不受製於某樣東西,懂得怎樣利用手中的錢去生錢,去造福於人。

很多時候我很想做到此心平靜如流水,放眼高空看過雲,但自己始終做不到。很多的時候盡管可以安慰自己對一些事情不去看、不去聽、不去想,但回過頭來還是要過問,這就是自己的一些弱點。所以,我的很多朋友也明白這一點,嚐試讓我放下自己一副清高的架子,融入社會,融入那一張張變幻莫測的麵孔,融入那一張張讓自己四平八穩的嘴唇。結果,他們也漸漸被我帶壞了。

有時候我微笑著,但心裏特別難受;有時候我想做一些事情,但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份又打消了念頭;有時候我想去開導一個人,結果常常被別人超度;有時候我告訴別人,我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屋簷下,而我心裏清楚,那裏人際關係並不和諧;有時候我想和很多人說很多的話,但我最終什麽也沒有說。

在職場裏我奔波幾年,確實疲憊了。而我本身又是一個極不安分的人,我開始學著調整自己的思路,我也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而說的太多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我努力讓自己和大家一樣很快地忘掉此事,而內心深處也知道一切都會驗證。

是好友點醒了我。我終於明白:我搬到這裏生活,我應該了解這裏,大家喜歡什麽,大家思考的邏輯,大家的幽默感,你跟大家的節拍是一致的,才能和大家一起笑,一起生氣。

我一點都不在意我臉上的皺紋,我擔心的是我的生命沒有重量。這是我的心聲。人們更願意看到的,是我生命的重量,我的內涵,我做人的魅力。

很多人說,我解放了。但是我還是要講,那個裏麵呈現出來的,對,我也是個性的,有張力的。

當然,時間也是個雙刃劍,我獲得了智慧,同時也失去了年少時代。然而,對於找到自己的人來說,真正精彩的人生在前方。雖然,那已經不是一碗青春飯,但智慧的年華有時要比青蔥歲月有趣數百倍。

人的一生總是在有中生活,總是為了有而生活。偉大的現實主義讓夢想漸渺小。我一直就是世俗的幫閑、平庸的幫凶、自我的掩埋者。這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了,許多人都在活埋自己,並把自己的墓地裝飾得金碧輝煌,其實錢也就能幹這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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