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-08-16*

朗讀者第十期文章內容

  朗讀者第十期文章內容

  文章:張小嫻《愛情的餐桌》

  朗讀者:張小嫻

  愛情從餐桌開始,也在餐桌上消逝。

  第一次約會,總是離不開餐桌。

  也許是兩個人一起吃的一頓晚飯,也許是一杯咖啡,也許是喧鬧酒吧裏的一杯雞尾酒。

  這樣的第一次,我們總是努力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麵。

  從此以後,我們在餐桌上共度無數時光。

  當然並不是每一次都快樂。

  我記得我在餐桌邊流過不少眼淚。但是,明天的明天,我們還是會一起吃飯,忘了流過的眼淚,忘了上一次為什麽吵架。

  直到一天,我們不再相愛了,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變成了最後晚餐。

  有人說,隻要把活著的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活,便會快樂許多。

  可是,當你愛著一個人的時候,根本就不可能把和他一起吃的每一頓飯都當成是最後晚餐。

  我們總是希望永遠沒有最後晚餐。

  要是可以,我要一直跟你吃到永遠,看著我們彼此在餐桌上漸漸凋零,眼睛老了,看不到賬單上的小字,胃口小了,隻能吃那麽一點點,牙齒終於也掉光光了。

  到了那一天,我但願我是首先倒下去的那一個。就像認識你以後我們一起吃的每頓飯那樣,我喝不完的酒,這一天,你也替我幹了吧。


文章:古龍《吃膽與口福》

  朗讀嘉賓:胡忠英

  我從小就聽人說吃得是福,長大後也常常在一些酒樓飯館裏看到這四個字,現在我真的長大了,才真的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。

  吃得是福。能吃的人不但自己有了口福,別人看著他開懷大嚼,吃得痛快淋漓,也會覺得過癮之至。

  會吃無疑是種很大的學問,做菜是種藝術。從古人茹毛飲血進化到現在,有很多佳肴名菜都已經成為了藝術的結晶,一位像大千居士這樣的藝術家,對於做一樣菜的選料配料刀法火功的挑剔之嚴,當然是可以想象得到的。菜肴之中,的確也有不少要用最簡單的做法才能保持它的原色與真味。所以白煮肉、白切雞、生魚片、滿台飛的活蝦,也依舊可以保存它們在吃客心目中的價值。

  當代的名人中,有很精於飲饌的前輩都是我仰慕已久的。他們談的吃,我非但見所未見,而且聞所未聞,隻要一看到經由他們那些生動的文字所介紹出來的吃,我就會覺得饑腸轆轆,食欲大振,半夜裏都要到廚房裏去找點殘菜餘肉來打打饞蟲。

  後生小子如我,在諸君子先輩麵前,怎麽敢談吃,怎麽配談?

  我最多也不過能領略到一點吃的情趣而已。

  在夜雨瀟瀟,夜半無人,和三五好友,提一瓶大家都喜歡喝的酒,找一個還沒有打烊的小館子,吃兩樣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的小菜,大家天南地北的一聊,就算是胡說八道,也沒有人生氣,然後大家扶醉而歸,明天早上也許連自己說過什麽話都忘了,但是那種酒後的豪情和快樂,卻是永遠忘不了的。

  我總覺得,在所有做菜的作料中,情趣是最好的一種,而且不像別的作料一樣,要把分量拿捏得恰到好處,因為這種作料總是越多越好的。

  在有情趣的時候,和一些有情趣的人在一起,不管吃什麽都好吃。


文章:凱倫·布裏克森《走出非洲》

  朗讀嘉賓:張艾嘉

  就這樣,我成了最後一個意識到自己不得不離開莊園的人。當我回首在非洲的最後歲月,我依稀感到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都遠遠先於我感知我的離別。

  那一座座山巒,那一片片森林,那一處處草原,那一道道河流,以及曠野裏的風,都知道我們即將分手。大地的景觀對我的態度也開始變化了。

  在那之前,我一直是其中一部分,大地幹旱,我就感到自己發燒;草原鮮花怒放,我就感到自己披上了新的盛裝。而這會兒,大地從我這裏分開,往後退著,以便我能看得更清晰、看到它的全貌。

  山巒在下雨的前一周裏,會作出同樣的表示。在一個傍晚,你凝望著它們時,它們會突然劇烈運動,卸去一切遮蓋,仿佛它們決心將蘊含的一切都向你和盤托出,仿佛你能從你坐著的地方一直步行到綠油油的山坡上。你會想:如果一頭野豬從空曠地冒了出來,我可以在它轉動腦袋時,看見它的眼睛,看到它耳朵在動,如果一隻小鳥停落在樹杈上,我能聽到它婉轉歌唱。在三月,山巒間這種惜別的景象意味著雨水將至,而現在,對我卻意味著分離。

  我以前也曾在其他地方有過類似的經曆。當即將離別之際,大地的一切向你袒露。我隻是想,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可愛的國土,似乎僅僅凝視著它,就足以使你終生歡樂。光與影將大地交織,彩虹聳立於天際。

  ……

  從站台向西南方遙望,我又見到了恩戈山。巍巍的山峰,像波浪起伏在平展展的大地環抱之中,一切都呈現出天藍色。它們是那麽遙遠、那麽渺茫,令人難以分辨。這景象與我從莊園裏見到的迥然不一。

  迢迢旅途,猶如一隻神手,將恩戈山的線條磨圓了,磨平了。


文章:羅曼·羅蘭《貝多芬傳》

  朗讀嘉賓:吳純

  他的一生宛如一天雷雨的日子——先是一個明淨如水的早晨,僅僅有幾陣懶懶的微風,但在靜止的空氣中,已經有隱隱的威脅。然後,突然之間巨大的陰影卷過,悲壯的雷吼,充滿著聲響的可怖的靜默,一陣複一陣的狂風,《英雄交響曲》與《第五交響曲》。然而白日的清純之氣尚未受到損害。歡樂依然是歡樂,悲哀永遠保存著一縷希望。

  但自一八一〇年後,心靈的均衡喪失了。日光變得異樣。即是快樂本身也蒙上苦澀與獷野的性質。

  黃昏將臨,雷雨也隨著醞釀。隨後是沉重的雲,飽蓄著閃電,給黑夜染成烏黑,挾帶著大風雨,那是《第九交響曲》的開始。

  突然,當風狂雨驟之際,黑暗裂了縫,夜在天空給趕走,由於意誌之力,白日的清明重又還給了我們。

  一個不幸的人,貧窮、殘廢、孤獨,由痛苦造成的人,世界不給他歡樂,他卻創造了歡樂來給予世界!他用他的苦難來鑄成歡樂,好似他用那句豪語來說明的——那是可以總結他一生,可以成為一切英勇心靈的箴言的:用痛苦換來的歡樂。


文章:曹雪芹《紅樓夢》

  朗讀嘉賓:葉錦添、董卿

  《葬花吟

  花謝花飛花滿天,紅消香斷有誰憐?

  遊絲軟係飄春榭,落絮輕沾撲繡簾。

  簾中女兒惜春莫,愁緒滿懷無處訴。

  手把花鋤出繡簾,忍踏落花來複去?

  柳絲榆莢自芳菲,不管桃飄與柳飛。

  桃李明年能再發,明歲閨中知有誰?

  三月香巢已壘成,梁間燕子太無情!

  明年花發雖可啄,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。

  一年三百六十日,風刀霜劍嚴相逼。

  明媚鮮妍能幾時?一朝漂泊難尋覓。

  花開易見落難尋,階前悶殺葬花人。

  獨把香鋤淚暗灑,灑上花枝見血痕。

  杜鵑無語正黃昏,荷鋤歸去掩重門。

  青燈照壁人初睡,冷雨敲窗被未溫。

  怪奴底事倍傷神?半為憐春半惱春。

  憐春忽至惱忽去,至又無言去不聞。

  昨宵庭外悲歌發,知是花魂與鳥魂。

  花魂鳥魂總難留,鳥自無言花自羞。

  願奴脅下生雙翼,隨花飛落天盡頭。

  天盡頭,何處有香丘?

  未若錦囊收豔骨,一抔淨土掩風流。

  質本潔來還潔去,強於汙淖陷渠溝。

  爾今死去奴收葬,未卜奴身何日亡?

  奴今葬花人笑癡,他年葬奴知是誰?

  試看春殘花漸落,便是紅顏老死時!

  一朝春盡紅顏老,花落人亡兩不知。

  董卿朗讀《林黛玉進賈府》片段

  一語未了,隻聽外麵一陣腳步響,丫鬟進來笑道:寶玉來了!黛玉心中正疑惑著:這個寶玉,不知是怎生個憊懶人物,懵懂頑童?——倒不見那蠢物也罷了。

  心中想著,忽見丫鬟話未報完,已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公子。 黛玉一見,便吃一大驚,心下想道:好生奇怪,倒像在那裏見過一般,何等眼熟到如此!

  頭上周圍一轉的短發,都結成小辮,紅絲結束,身上穿著銀紅撒花半舊大襖,仍舊帶著項圈、寶玉、寄名鎖、護身符等物;錦邊彈墨襪,厚底大紅鞋。越顯得麵如敷粉,唇若施脂;轉盼多情,語言常笑。天然一段風騷,全在眉梢;平生萬種情思,悉堆眼角。看其外貌最是極好,卻難知其底細。

  賈母因笑道:'外客未見,就脫了衣裳,還不去見你妹妹!'寶玉早已看見了一個姊妹,便料定是林姑媽之女,忙來作揖。廝見畢歸坐,細看形容,與眾各別:

 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, 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。態生兩靨之愁,嬌襲一身之病。淚光點點,嬌喘微微。閑靜時如姣花照水,行動處似弱柳扶風。心較比幹多一竅,病如西子勝三分。

  寶玉看罷,因笑道:'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。'賈母笑道:'可又是胡說,你又何曾見過他?'

  寶玉笑道:'雖然未曾見過他,然我看著麵善,心裏就算是舊相識,今日隻作遠別重逢,亦未為不可。'


文章:詩《春曉、靜夜思、絕句、出塞、詠蓮》

  朗讀者:小朋友葉嘉瑩

  春曉

  春眠不覺曉,處處聞啼鳥。

  夜來風雨聲,花落知多少。

  靜夜思

  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

  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鄉。

  絕句

  遲日江山麗,春風花草香。

  泥融飛燕子,沙暖睡鴛鴦。

  出塞

  秦時明()月漢時關,萬裏長征人未還。

  但使龍城飛將在,不教胡馬度陰山。

  詠蓮

  植本出蓬瀛,淤泥不染清。

  如來原是幻,何以渡蒼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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